2008年4月26日 星期六

妹妹轉醫院了

直到四月十五日(星期二)學校開始測驗(又要感謝主,適逢學校測驗,我下午時段可以請假回到醫院看着女兒),我十一時多到醫院,醫生凝重的說要替她轉到浸會醫院,請一位胸肺科的手術醫生替她再作詳細的檢查及治療。

心急如焚的我,竟懂得冷靜的問醫生可否轉到馬嘉烈醫院(其實是因為早一晚我已擔心到極點,致電各方好友問有沒有其他的醫生介紹給我的女兒,有人提議可轉到公立醫院,所以我才會這樣問醫生。又要感謝神,我有一班可以給我中肯意見的朋友,而且得到適時的資料),醫生立即替我們轉介。星期二中午,我們夫婦二人一起帶妹妹到馬嘉烈醫院。

我們告訴妹妹,這是政府的醫院,地方較小,而且沒有床位留給媽媽,所以媽媽晚上要回家睡,即是說她要一個人留在醫院。開心果笑笑的說:「但我會害怕的啊!」我們告訴她,有醫生、護士、姨姨(清潔工人)和其他小朋友,不用怕。她便欣然的請我們回家,乖乖的獨自留在醫院。

我這個作媽媽的,其實捨不得她獨自一人,但我又明白我再這樣獃在醫院,恐怕我也會病倒,到時不單晚上不可陪她,可能白天也不能陪伴她,那可更糟了。所以在不太情願的情況下也離開了。

回到家裏,發覺家中的姐姐也很需要媽媽,看見我立即抱着不放。我知道她很乖,也很掛念妹妹,沒有吵鬧,很聽話。在這幾天到了我們另一個落腳點,祖母的家玩。教我怎能不感恩,我們有兩邊這樣愛我們的家人,當我們有需要時,立即接棒的家人。看見雪雪的表現,我知道我回家是正確的。但我仍有點擔心妹妹。

第二天(四月十六日)五時半我便起來,匆匆梳洗後,立即以最快速度趕到醫院,想知道她第一次離開熟悉的環境,有沒有問題;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燒。到了醫院,護士說她燒了一次,自己坐起來吃葯、乖乖的聽護士的話喝水和上洗手間。睡了一會,自己按鈴,告訴護士她要上洗手間,請護士協助她,更懂禮貌地向護士道謝。一個三歲多的孩子,獨自留在醫院,又這麼懂事,我們一家人也以她為榮呢!

醫院裏的所有員工也誇讚她乖巧呢!有些護士,更特意來和我讚她又開朗又乖巧。

在醫院看了她一會,我便高高興興的回校了。放學後如常到醫院。妹妹這天的下午二時又發燒,但之後一直沒有燒了。

經過了昨天之後,晚上,我又如常地離開,離開前告訴她:「我回家了!」她有點不捨,但沒有哭,更立即跟我說再見。真勇敢!

四月十七日(星期四)我如昨天一樣一早到醫院,妹妹醒來了,原來她昨晚捨不得我們,但強忍眼淚,我們離開後她才哭。飲泣了一會,就睡了。多麼的乖巧、懂事和勇敢。我詢問護士她的情況,護士說她已沒有再燒了,我高興得很。

四月十八日(星期五)她昨晚也有哭但她見到我時從沒有哭,也沒有說我不陪她,只是高高興興的玩。醫生說她開始穩定下來了,也沒有再哭,可以考慮讓她回家。晚上六時,醫生正式宣佈妹妹可以回家了,我們一家開心很難以形容。結束了連續九天的醫院生活。感謝主!

五天的醫院生活

孩子的爸爸在星期五回來了。感謝主,姊姊見不到妹妹和媽媽,仍有爸爸陪。

之後的兩天是假期,我仍然大部份時間在醫院,中午趁有親探妹妹時便溜回家洗澡及準備一些物品(玩具),然後又回醫院。

霜霜照肺的報告顯示,她右下肺有一些陰影,是肺炎。但留院幾天,她仍每天有兩至三次高燒。

星期一了,我一早便如常上班。我的媽媽(真感謝神,賜我一個又樂天又積極又愛我們的好媽媽),不辭勞苦六時半已來到醫院替我接班,她留在我女兒的身邊,我上班去。下班後,我又立即乘的士回醫院。

醫生憂心忡忡的告訴我們,他用了不少抗生素,但對妹妹的病情一點幫助也沒有,妹妹已進入第五日的高燒了。醫生說,可能要請一位胸肺科的醫生再替她診症。

我們一家擔心極了。

霜霜病倒了

我們一家的開心果在四月九日(三)晚上突然發燒,對她而言發燒是小事,因為她經常發燒及生病。於是我這個熟手「護士」便如常地給她退燒藥,把她抱到床上,然後要她好好地睡一覺,因為我自己也非常多工作在手。這天她們兩姊妹因爸爸又出外工幹去了,所以睡在我身旁。第二天(四月十日星期四)我五時起床改簿,六時左右吧我替她倆量體溫是正常的。到了七時十分左右,正當我準備要出門上課時突然想再替妹妹多量一次體溫,一量便發現她高燒,我立即把她抱到浴室為她泡浴降溫,隨即致電回校,告訴副校長我要晚一丁點回校,然後再致電媽媽看她何時會到我家(每天早上我的母親必定到我家陪我的女兒們上學),媽媽到來後,我把女兒交給母親,自己便箭步回校上班務。

我母親帶女兒到醫生處,我女兒仍未退燒,護士也被她的高燒嚇了一跳,立即替她弄濕頭髮。看醫生時,醫生見她精神奕奕,又常常笑,所以很疼她,和她檢查了很久,然後說她一點病也沒有。我們也摸不着頭腦。拿了退燒葯的開心果,仍要笑哈哈的在玩。回家後睡了一覺便沒事了。我自己到幼兒園接大女兒回家。老師和一些家長更問我是發「發骨燒」(聽說有些小孩要長高便會發燒,但西醫說沒有根據)我也不知道,只是有一點擔心。

回到家中她仍是笑意盈盈的和我們玩。到了晚上大約十一時,她又發燒了,今次不像昨天的低燒,而是39.2度,我先把她放進水裏,然後又要安排了,致電母親,麻煩她到我家來,因為孩子的爸爸仍在台灣,我怕姊姊一個人和傭人在家會想媽媽,所以特意勞煩我的媽媽(她的婆婆)來陪她。我給妹妹吃了退燒葯,再把強力的「塞肛葯」也用上,把她安頓到床上(約十二時左右),我又繼續改簿。半小時後,我再看她,她的燒不但沒有退,反而升了,39.9度,我知道我沒有辦法替她退燒,於是把所有的簿帶在身邊,(因為我知道到醫院後我不會有機會睡覺的,因為我要看顧我的女兒,那不要只坐着看,倒不如一面看一面改。)再替女兒收拾一些日用品,我便往醫院跑了。

醫院裏的醫生(這是第二位)看到妹妹精神那麼好,又玩又笑的,加上不斷的檢查,也和早上的醫生說的一樣,她沒有病,但是她發燒,安全起見留院吧!

帶着女兒前往照x光、抽血、抽鼻液......女兒一點也沒哭,即使護士弄得她有點痛或不適,她仍會向護士們說謝謝,整個病房的姑娘也很疼她。一切做好之後,女兒又夠鐘吃葯了,睡到病床,已是四時多。我整理一下其他東西,睡覺了。第二天早上六時起床準備上班,可惜我的頭很暈,而且喉嚨痛得厲害,想是本來已起的感冒,因見我一夜未眠,也跑出來趁熱鬧(病菌經常也是在我們身邊,等待時機攻擊我們。),於是我只好請病假在醫院繼續做一個照顧病人的病人。